【寡红】The way I still love you（黑帮AU）

黑帮领袖Natasha&见习探员Wanda

03.

Wanda从楼梯底端坐起身。

 

第一个反应是捂住喉咙差不多把肺呛咳出来，她紧咬嘴唇，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响动。Nick Fury真该来看看她的敬业——都这种时候还记得《隐蔽条例》！

 

这真是糟糕透了。她涨红了脸，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她觉得浑身的骨头一定是被撞成了直径三英寸的碎块，松松散散装在这副皮囊里。她一定是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如果地上不是铺着厚厚的红色法兰绒毯子，这里站着的就是一具鬼魂而不是Wanda Maximoff了。

 

直到这时她才开始留心周围环境。这是一个地下世界，上面的酒吧与之相比只是冰山一角。喧闹声浪扑面而来，视线不远处晃过色彩明艳的裙裾，侍应生端着香槟来来往往。她判断出她所身处的位置是舞池的角落，没有人注意到她。Wanda抬起头，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明亮得能晃花人的眼睛。

 

她捂住胸口，她的心脏跳得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她想，机会来了。

 

 

她将自己陷在墙边的黑暗里，双眼显得明亮而警觉。她以脊背抵着墙面敏捷移动。Wanda Maximoff再一次感谢这种一直铺到墙根的厚大地毯，踩在上面不会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一条长廊。赌场和舞厅喧闹的声浪在这里几乎听不见了，周围是一扇扇实木雕花的门，转角处还有更多的岔路。她无意识做了一个吞咽动作，这种感觉像是误入了地下几十米深的蚁穴。她的呼吸急促起来，看起来千篇一律的红色天鹅绒道路让她一时间毫无头绪。

 

她闭上眼睛，任凭记忆的列车在脑海中飞快倒行。

 

“Wanda，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闭上眼睛，从一数到十。”

 

她依言闭上眼睛，但还是紧紧抓住比自己大上十二岁的男孩的手。午后的阳光迷离着浮尘，像是电影的空镜头。收容院有一条很长很长的走廊，还有数不尽的大门，平时它们总是对她紧闭。

 

“要是我找不到你怎么办？”

 

男孩笑了起来。他俯下身，揉乱她的发顶。

 

“那你就随意推开一扇门。不管你要找什么，都会在那里等着你。”

 

Wanda睁开眼睛，不知不觉间她的指尖已经抚上冰凉的黄铜把手。

 

“那你就随意推开一扇门。不管你要找什么，都会在那里等着你。”

 

她默念道，用力拧开了它。

 

 

“罗曼尼康帝？”

 

“招待贵客当然要用好酒，”Natasha举起手中的玻璃杯，优雅的向对方致意，“还有，不妨直说，我不太喜欢绕弯子。”

 

“而我喜欢和聪明人聊天。”黑衣人白皙的手指转动把玩着酒杯壁，“真遗憾，Romanoff。我还指望我们的对话不要那么快变得无趣。”

 

上前替她端走空高脚杯的下属俯下身来，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Natasha的眉峰稍微动了动。黑衣人换了个坐姿，好整以暇的旁观着这一切。

 

“急事？”

 

“不，不，”她勾起红唇，笑容在酒液映衬下更加鲜明，“有客人来了。”

 

Wanda摸黑走下旋转楼梯。听觉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她正在深入敌方的心脏。她猜得没错，假如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生意，那只能在这里进行。

 

这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得让她隐隐不安。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甚至连一个警卫都没看见。——但管他呢，也许新上任的教母对自己的隐蔽措施足够有自信。

 

她听到一些声音。Wanda闪身贴上墙角，脚步声从西面掠过。她默数三秒，闪身跟上。

 

“我已经给过你想要的。”Natasha摊了摊手，“我的人弄沉了那条货船，那可是很大一笔生意。我猜你的父亲一定大发雷霆，而你的兄长将不得不为此熬过一段不太愉快的日子。”

 

“确实。”

 

“你对我有过帮助，而我不喜欢亏欠人情。”她盯着他，“我做出了偿还。所以无论之后你要做什么，我不会与此有一点关系。”

 

“噢，不，别这样。”他大笑起来。那位神秘的客人，如果有人胆敢在他对面的沙发落座，会发现那其实是张相当俊朗的面容。这个谋略家，野心客，满口谎言的煽动者；无可否认他有着深邃而优雅的轮廓，像从老电影里走出来的人物。但如果你知道那张薄唇是怎样吐出蛊惑人心的话语，像吐出带蜜的箭簇，你就会对他敬而远之了。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这一行究竟怎么运作，”他语气戏谑，“北美洲势力范围最大帮派的掌权人居然跟我说洗手不干，这可伤透人心了，你对我简直跟对你那可怜的丈夫一样绝情。是吗——西西里情妇。”

 

女人唇边的笑意微微凝固。

 

“你和我，Natasha，”他说，那是句魔咒般的诱哄，“我们本质上来说都是生意人。你我的利益并不冲突...我们本可以合作得很愉快。”

 

那个身着黑西装的下属提着一瓶红酒，在前方隐秘的拐角处消失不见。Wanda快步跟上。交谈的声音越来越明晰。明亮的光线从其中一扇双开木门的缝隙里渗出。她抬起右手腕，调整手表一侧的按键。表盘上显示的时间在一次跳闪后变成了代表录音开始的数字。她倚着门扉，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全然没有注意到掌心已经汗湿。

 

等到她终于听清门里的声音，那个早就在神盾的录音备份中出现过无数次，深深烙印在她脑海里的声音——她在黑夜中瞪大了眼睛。

 

Natasha Romanoff。

 

来谈生意的不是她任何一个下属，正是前不久才为家族更名的那个俄国女人，一个微笑就代表一条性命终结的西西里情妇。她的心跳剧烈地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胸腔束缚，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运气，来的是Natasha Romanoff本人。

 

“听着，我对你们的家庭纠纷没什么兴趣。”

 

女人嘴角的弧度依旧，但她的目光陡然变得危险，像是淬了毒的刀刃。那是她独有的眼神，“黑寡妇”式的眼神。

 

“我们之间已经了结了。”

 

“我恰好知道西西里情妇的另一重身份，”黑衣人的口气漫不经心，“那个在西伯利亚的寒风里失去挚爱的女人，那只被冠以复仇女神之名的克格勃燕子。她的过往，她的目的，她抛掷身后的，她伸手索取的；我恰巧知道。这真是个好故事，你说是不是？”

 

Natasha本来要放下的酒杯悬停在半空。

 

“如果你想要利用过往威胁我，那实在不太明智。”

 

“当我们开始合作，那就不再是个威胁。”

 

“停一停。”她伸出一只手。

 

“改变主意了？”

 

“不，”她的嘴角持续上扬，直到超过可以被称之为危险的阈值，“还愣着干什么，Andrew，打开大门。让客人在门外等着可不是待客之道。”

 

 Wanda跌在地毯上，大门打开得毫无预兆。突如其来的强光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视线里是几个高大的身影严阵以待。一双红色高跟鞋穿过宽敞大厅，停在她的正前方。在鸦雀无声的死寂里鞋跟的叩击声清晰如同行刑钟。当她艰难抬头，顺着线条流畅的鞋尖向上看去，她的心脏霎时停跳了一拍。

 

黑寡妇甚至蹲了下来，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那个女人从档案照片里走出来，她的美艳比影像留下的更加浓烈，像是炬焰，哪怕只是靠近也会让人感受到危险热度。

 

“看来你有客人要招待，”来客整了整西装的领口，一条暗绿的小蛇盘踞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首尾相衔，正中是一枚橄榄石。

 

“我就不打扰了。我提出的条件，你好好考虑。”

 

“不必，”Natasha直起身，“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和我的家族不会参与白粉生意。”

 

她刻意咬重了那个姓氏，捕捉到对方橄榄石色的眼睛里短暂掠过一抹暗迹，又飞快地敛去，直至了无痕迹。

 

“Loki Laufeyson。”

——TBC——

会有一点点锤基。

后续也许还会有别的CP和角色友情出镜，都是接受度很高那种。有什么建议或者想看的点也可以评论和我说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