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棉围巾

Take it slow.

【EC】One second and a thousand years(商战AU)

Summary:“我爱上你只花了一秒钟,而我将爱你超过一千年。”

腕表巨擘Erik/法律顾问Charles,商战AU。

做一个非常冒险的保证,在目前的大纲里,全程没有虐点。

 

总结来说就是总裁与律师的爱情故事。与传统精英阶层人士的恋爱模式不同,你也许会看到互相试探,跌跌撞撞,患得患失的他们,就像两个初出茅庐的情场菜鸟。希望写出西装三件套之下的小鹿乱撞,私人别墅里荷包蛋的焦糊气味,以及商业周旋归来后回到家就窝在沙发吃着薯片而且宁死不接电话。(...)虽说涉及商战背景但因为细节知识几乎是一片空白所以尽可能简略过程,很大概率不会有什么生意场上的两败俱伤。桥段可能十分缺乏逻辑并且漏洞频出,是一个专门用来发糖的故事。

以及肖叔,我对不住你。)

 

00.

 

咔嗒,咔嗒,咔嗒。

 

偌大的会议室里除了秒针擦过表盘的细微响动就只剩下人们经过压抑的呼吸,前者听起来更像是铰链套在脆弱颈项上缓慢收紧,无情并且毫不迟滞。Angel用颤抖的双手递过那份报表,瞪大眼睛看着那几张可怜的纸页在顶头上司手中残酷的挤压、扭曲、变形,在空中划过一道流畅的弧线,最后坠入废纸篓敞开的血盆大口。桌边围坐的人们将头颅深深埋下,回归自中学时代起就难得一见的规矩坐姿。他们动着嘴唇,替她无声祷告。说不好她和那个无辜的纸团的下场哪个更惨。

 

“本季度业绩下降15个百分点。”Erik Lehnsherr将手边一沓资料向下反扣,声音平静,“据可靠消息称,我们流失了东欧和西亚很大一部分的市场份额,并且下滑趋势还在持续。假如我的大脑没有因为董事会的无能而愤怒到丧失思考能力,这实在很难归结为经济随机波动。”

 

“我希望有人能够向我解释一下——”他环顾一周,人们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西彻斯特。”Angel迟疑片刻,战战兢兢的开口,“...今年西彻斯特进驻了莱茵地区,在三月份的巴塞尔国际钟表博览上凭借新系列大放异彩,抢先我们一步。”

 

“而你现在才向我报告这件事。”

 

“...对不起。”

 

“如果道歉能够挽回基诺沙的损失,”他面无表情,“我不介意多听几句。”

 

“交易数额锐减至现有的五分之四,目前最好的估计。如果我们没有回撤科隆和杜塞尔多夫的投资,情况还会更糟。”

 

现在人们开始面面相觑了,往领口进一步回缩的动作仿佛恨不得没有脖子。

 

“履行你的义务,女士。鉴于你受雇的合同暂时还没有到期。”他突兀的转向Angel,灰绿色虹膜依然压抑着一层令人胆战心惊的淡漠,“向我们说说西彻斯特的具体情况,也许这里还有人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只是以防万一。”

 

“....是。”她浑身一个激灵,赶忙接上话头,"西彻斯特起源于十八世纪,由拥有世袭爵位的Xavier家族出资设立。在工业革命之后,它崛起为西欧地区首屈一指的...”

 

“我还不如雇佣一台复读机担任助理,假如你只会背诵竞争对手的辉煌历史。”

 

“名流市场、”她勉力吞咽,语速快得像是打字机,“西彻斯特由精密工业起步,后来转而主攻奢侈品领域,在十八世纪晚期,西彻斯特将名下百分之八十的资金并入腕表生产,客户包括阿尔伯特亲王与匈牙利女伯爵科索维茨,现今欧洲王室一半以上都是他们的忠实拥趸。它是现存屈指可数的几个由家族独立掌控的钟表品牌之一,由于一向瞄准尖端群体,西彻斯特在老牌商业帝国中算是最鲜为人知的那个。Xavier向来行事相当低调,一般不会主动制造商业交锋,可是这一次...”

 

“看到问题所在了吗?”坐在上首位的Erik Lehnsherr打断她,那张如同出自米开朗基罗刻刀之下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却让所有人都感到如芒在背。

 

“西彻斯特今年只推出了两个系列,‘伊甸’和‘逐日’。”

 

“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威胁性。但据我所知,西彻斯特为了今年的新系列重金雇用新锐设计师Henry McCoy,圣瓦伦丁设计大奖近十年来最年轻的获得者。关于这个奖项我略有耳闻,因为基诺沙也同样派出一名设计师参与角逐,人选是Azazel。”

 

“逐日在今年巴塞尔的业内交流展览中两度获得金奖提名,而伊甸本季度刚刚推出的纪念款在苏富比的成交额高达二百一十四万美元,所得款项全部用于慈善。”

 

“三月巴塞尔的展会无疑是绝佳契机。‘逐日’倚仗老牌制造世家名声,拓宽宣传路径;‘伊甸’表面上略有亏损,实则做足公众人情。”

 

“这两个系列中,除了伊甸绝无仅有的慈善纪念款,其余年发行量都超过百万,标价甚至不会让一个中产阶级家庭感到任何负担。而去年西彻斯特腕表的总发行量,数目不到三万只,多半待在苏富比的拍卖展柜刷新天价记录。”

 

“我不知道列位会怎样看待上述情况——”

 

Erik Lehnsherr的目光缓缓切割过面前每具诚惶诚恐的皮囊,正如他腕表上锋锐近似刀刃的指针残忍屠戮这难熬的时间。而人们胆战心惊的发现,基诺沙这一庞大商业帝国的缔造者冷色调的双眼开始剧烈升温,直到足够灼伤忤视目光。

 

“我会将其称为,宣战。”

 

“我会将其称为,宣战。”

 

黑色直升机里的女人微微抬手示意,金发随着动作在深蓝套裙的肩头处滑落下来,瀑布一样向颈项后方流去。身边的女秘书会意的将高脚杯递到她手上,她将杯中玛瑙红的液体一饮而尽,显然不太熟练。

 

但她看起来相当满意,墨镜下的嘴角轻快上扬,“别睡着了——Miranda,下战书的时候到啦。”

 

 

“向我介绍Xavier家族的概况。”

 

“他们几乎拒绝了任何媒体曝光,只在必要场合露面。即使在西彻斯特开放多方融资后,Xavier家族依然掌握绝大部分股权。按照法律来说,这一任的CEO应该是Brian Xavier。可是据内部消息,西彻斯特实际的权力中心是Raven Darkholme,Brian的养女。西彻斯特近来大举向东欧市场扩张,就是她一锤定音。”

 

“养女?”Erik若有所思,“Brian Xavier没有自己的孩子吗?”

 

“西彻斯特的继承人本来应该是Charles Xavier,Brian的长子。”她犹豫着开口,“他们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没弄到照片。据说他对他父亲的产业并无兴趣,几年前就不顾家人劝阻,一个人前往哥伦比亚大学深造。”

 

“就是那种,不努力学习就要被迫回家继承亿万资产?”

 

“...是的,boss。”

 

Erik扶着额头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急需一剂阿司匹林,而这时所有人都听到了直升机落地的剧烈轰鸣声。带着沙尘的风从窗口里灌进来,让人们睁不开眼。安保突兀地、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可视范围之内,直直盯着上首位表情降至冰点的CEO,“有...有位女士坚持要见您。”

 

两英寸鞋跟清脆的叩击声穿过漫长走廊,切断所有还未出口的话语。在人们的目光聚焦之下,西彻斯特现任执行董事Raven Darkholme推开玻璃门,摘下遮挡住大半张脸的墨镜。众人屏住呼吸,她扬起下颌,径直走向面色不善的Lehnsherr,那只钴蓝色的手套被摘了下来,从容不迫地推到他面前。

 

 

Erik Lehnsherr站在基诺沙大厦的顶层,高空的风吹乱了他向来一丝不苟的额发。他扯松领带,心烦意乱地从侧袋里拿出手机,后者从他踏出那个天杀的会议室之后就开始不断震动。

 

屏幕上赫然亮起三个来电提醒,Emma Frost的名字斜体加粗。基诺沙的首席法律顾问折磨人的惯常手法,那女人迟早要靠这个谋杀他,第一步就是铃声致郁。

 

“什么事?”他没好气地咕哝了一句。

 

“我是来请辞的。”

 

Erik 用了三秒钟来消化她句子的含义,用了零点零二秒朝屏幕对面的女人吼出你不能。否定句,主谓句式,语意坚决。

 

“人总要有点儿追求,宝贝。”

 

“Gucci和Prada?”

 

“别像个刚被校花拒之门外的冲动高中生。”她表现的满不在乎,甚至还善解人意的放缓了声调,“谁都知道对盟友明枪暗箭不是个明智的举措,尤其是你还被Xavier家的千金摆了一道的时候。”

 

“而你在这时候离开。”他咬牙切齿,“你明知道...”

 

“我给你找了个替补人选。”她故意拖长了语调,Erik尽量压制住怒火,为免让她在屏幕那头露出那种得偿所愿的微笑。

 

“...你最好是。”

 

“旅美深造的高材生,一年前刚拿下哥伦比亚法律系的PhD,持有律师执照。哥大往届校友回访的时候我听说过他,据说那双蓝眼睛能让法庭上最出色的对手哑口无言。别不领情,小Erik,说服他来应付一个怪脾气老板可绝非易事。”

 

“但愿他不是你找来搪塞我的新手,比董事会那群人还会吃闲饭。”

 

“你会喜欢他的,我保证。”他的律师在电话那头勾起了焰色唇角,描画得当的线条流畅至极,而他终于忍无可忍的将手伸向了静音键。


——TBC——

是从草稿箱翻出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写的序章,也不知道是否还会往下写。如果写得不好,那就都怪草稿箱。

悄悄说抱歉他们这章还没有见面,下章(如果有的话)肯定发糖。

*西彻斯特的设定参考了一些知名腕表品牌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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