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红】The way I still love you（黑帮AU）

黑帮领袖Natasha&见习探员Wanda

02.

“你想进入神盾吗？”

 

暗室内是死一样的寂静。墙壁没有砖缝，没有天窗，排水系统中水滴叩击金属管壁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Wanda Maximoff双手反剪坐下，高背椅的冰凉触感让她很不舒服。计时器打开了，墙角的纳米摄像头对准了她，一旁排列整齐的精密仪器规律性的烁动。

 

“不，我不想。”

 

绿灯亮起。

 

“你明白这份工作的危险性吗？你将每时每刻提心吊胆，食而无味、寝不安眠；你的亲人、爱人、朋友、孩子也不能幸免，你能保证你不惧怕死亡的威胁吗？”

 

“不，我不能。”

 

绿灯亮起。

 

Phil Coulson在上方的监控室里与Maria Hill低声交换了几句什么，钢笔尖在桌面上的那份文件沙沙作响。有人递来了一个字条，他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Nick Fury略略点了点头。他走到单向透光的玻璃前，没有看他们一眼。

 

“最后一个问题…”Phil和Maria Hill极其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打开字条，照着上面的念了出来，“为了任务的顺利完成，你是否愿意做出一些很可能违背自己强烈意愿与价值观念的事？比方说拒绝向命在旦夕的受害者伸出援手，或者朝追捕对象并不知情的有孕妻子举起枪支，再比如——忽视真相，一个与你自己有关的真相；即便忽视它很可能导致更多你在乎的人为此丧命。”

 

她的瞳孔在黑暗里张大了，映着测谎仪表盘上闪烁的，苍白而微弱的数字。

 

“是，我愿意。”

 

绿灯亮起。

 

“恭喜你，受试者Wanda Maximoff，你通过了反测谎仪测试。”

 

印章在纸页上落下的声音，Phil Coulson起身，整理好桌面的文件，离开了监控室。Hill坐在原位没动，她抱着手臂，望向背手站在玻璃前的Fury，几十年来她从没有看清过她的搭档或是老上司到底在想什么。

 

“你好像对测试结果不太满意。”

 

“确实。”

 

Nick Fury结束了沉默。他转过身来，阔步经过她身边时甚至没有低头。

 

“她通过了测试，但她说了谎。”

 

 

Wanda Maximoff坐在雪松木台边，酒吧柔和的橙黄色灯光落了下来，透过墙边一排用作装饰的空酒瓶，折射出变化莫测的光晕。不远处的舞池里有狂欢的人群，口哨和弗拉明戈的舞步随着大雨般的鼓点落下，醉酒的灵魂从不安眠。

 

她今天穿了白衬衫，领口浆洗笔挺，加上一条红褐色的格纹裙。一件驼色大衣把她偏瘦的身躯裹得严严实实。她要了一杯鸡尾酒，带上点点水珠的杯壁插着柠檬，里面的酒液原封未动。

 

Wanda在脑海里飞速的过了一遍自己已经掌握的，关于刚上任的黑帮掌权人Natasha Romanoff的相关资料。原名Natalia Alianovna Romanova，俄国人。帮派里不服管的老手叫她西西里情妇，带着点轻视的意思。而她更广为人知的另一个名字——黑寡妇，从某种角度来说更为贴切。追求她的人能挤满整个时代广场，其中相当一部分是想来试试传闻是不是真的。

 

人们都说Natasha Romanoff的美艳无可以玫瑰比拟，她是一瓶掺了血的烈酒，浇在伤口都会隐隐作痛的俄国威士忌。于是就是这样了，一个冷酷、强干、富有而神秘的女人，极有可能是这个国家少数站在权力金字塔顶峰的人之一；人们道听途说的关于她的故事占满了整个小报版面。她明面上的生意有很多——而暗地里的那些，尽管外界多加揣测，却从来没有加以证实过。

 

她压低了帽檐，让自己的脸庞完全隐匿在阴影之下。她监视这所酒吧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如果消息没错，Natasha Romanoff的家族生意就在这里接头。

 

她的手表里有一个微型录音器，如果情报没错，Natasha会安排信得过的下属在这里定期会见某些大人物，类似政界要员或商业巨贾。这段录音至关重要，如果她能弄得到的话，它会是自己转正神盾的通行证。Fury的线人部门空缺严重，Natasha清除了大部分安插在家族内部的卧底，余下的也不敢有所动作。等着瞧吧，她会向Fury证明她是最佳人选。

 

她攥紧了拳头，掌心隐隐被汗水打湿。Pietro是她见过最出色的特工，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她不相信十年前的一场意外就可以夺走他的生命。

 

11:40p.m.

 

她看了看表，从吧台前起身。到此为止她还一无所获。她开始有些烦躁了，见鬼的生意，兴许只是虚晃一枪。下一次她到这里来的时候一定要查查情报源。

 

Wanda站在穿衣镜前面整理领子，找到盥洗室花的时间比平常要久。很多陈设都换了位置，旋转酒柜后面还多了一段长廊，大概为了迎客重新装修过。

 

她从耳廓上摘下微型通话器，从神盾拿来的小东西，看上去就像是一对玫瑰形耳钉。她手提包里还有伪装成口红的两用折刀。费了一番周折，主要用来走非正规程序躲开Nick Fury。

 

她捕捉到到极其微弱的声响。

 

她停顿了动作，在转身之前把它们干脆利落塞进手提包里。进来之前她几次三番确认过女用盥洗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向后退去，脊背靠上冰凉的穿衣镜。

 

她向后跌落。失重的感觉传来。黑暗拥抱她的后背，她下意识睁大了眼睛，瞳孔随着最后一点光线的消失而扩张。那扇穿衣镜重新合上，将她与外面的世界分隔开来。她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那是一道暗门。

——TBC——

迟到的后续。

*顺便解释一下Pietro在这里和Wanda并不是双生子设定，他们相差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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